当前位置： 肾病医院 > 膜性肾病 > 中医治疗尿毒症的方法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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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好！今天我们讲一讲中医治疗尿毒症的一些方法和思路。前段时间，我在今日头条上发了一个微头条，内容就是说尿毒症的人要注意什么。但是很多人呢，他是本能地去反中医，这一个现象是非常普遍的。反中医成了一种任务，现代很多人以此为任务，乐此不疲啊。骨子里面是抬不起头的，他挺不起他的脊梁，所以这个是很令人无奈的。中医很难进步是因为这个原因。
但是中医本身呢，我们中医自己也在反省。为什么我们没有进行适当的这个科普？这个科普不是流于讲故事，不是流于讲那些很神奇的故事，而是要让人们懂得什么叫中医？中医是怎么看病的？中医和西医有什么相同的地方？我们要有侧重。因为大家都懂得这个所谓的现代科学，大家都懂。所以我们尽量地用大家能懂得的语言来翻译我们的中医。从相同的地方来说，继而再说一些它们不同的地方，这样大家就明白了。我们就说一下我所接触的比较典型的几个例子吧。因为一时不能说太多，时间有限，我讲几个例子。
一个就是由于本身的肾脏疾病引起的这个尿毒症，一个是由别的疾病引起的尿毒症。这两个的表现都是尿毒症，很容易搞混。很容易被西医搞混，也容易被病人搞混，认为尿毒症肯定就是肾的问题了。那就是肾的问题，我们要透析啊，要洗血啊。把血抽出来，再把这个小分子的废物过滤之后，再把血回输回去啊。
注：以下知识由百度搬过来，作一个科普
用于医学上的透析大致分为三大类:血液透析、腹膜透析、结肠透析
血液透析(Hemodialysis)，简称血透，通俗的说法也称之为人工肾、洗肾，是血液净化技术的一种。其利用半透膜原理，通过弥散、对流体内各种有害以及多余的代谢废物和过多的电解质移出体外，达到净化血液的目的，并达到纠正水电解质及酸碱平衡的目的。
血液透析所使用的半透膜厚度为10-20微米，膜上的孔径平均为3纳米，所以只允许分子量为1.5万以下的小分子和部分中分子物质通过，而分子量大于3.5万的大分子物质不能通过。因此，蛋白质、致热原、病毒、细菌以及血细胞等都是不可透出的;尿的成分中大部分是水，要想用人工肾替代肾脏就必须从血液中排出大量的水分，人工肾只能利用渗透压和超滤压来达到清除过多的水分之目的。所使用的人工肾即血液透析装置都具备上述这些功能，从而对血液的质和量进行调节，使之近于生理状态。
附：在发达国家认为，能腹透的就不要血透，否则，自己去想吧！
在上世纪90年代，人民日报刊了一篇文章，题为《血透的内幕》（印象中标题有“血透”两字，具体是不是“内幕”两字，记忆中就不清楚啦，但我印象非常清楚的就是，全文明确指出一为什么在国内，血透却成了风气）。如果认为我这个话不对的，请不要见怪，因为，我也只是照搬官方的报纸啊！
这个想法是很自然的，大家都明白也能够理解。但是我们要知道，中医想的会更多一些，中医也懂得这些东西。你知道有毒要洗啊，绝望的时候已经洗得不能再洗了，那就换肾。这个我们也能理解，我们也是这样想的，但是我们想的会更多一点。就是说如果是肾本身的问题的话，那当然就只治肾啦。但是如果是别的脏腑的毛病引起的肾的问题呢？我们肯定要把这个根本原因找到，然后一起治，对不对？所以我就先说一下由别的脏腑引起的肾的问题的两个教训。这两个教训都医院里面遇到的。我们就先说第一个。
第一个就是我们中医药大学的，是我的一个同事。他是一名教授，这个教授今年退休。在前几年，他跟我讲他的高中的罗老师有近80岁了，罗老师得了一个病，医院去了，医院去了。是什么问题呢？他把这个化验单给我看，通过手机拍照发给他，然后他把打印出来拿给我看。看化验单就知道这个肾功能很差了。这个血尿肌酐有多，医院已经要做透析了，已经约好了要透析了。我就阻止，我说不能做透析。为什么？一见到这个说尿毒症指征，你这三项功能都差了，尤其看到血肌酐这么高了就要做透析。我觉得这个这个不科学嘛，为什么呢？我都不知道你的病是肾本身的问题还是别的问题。我说：“你有没有别的化验单，把这个心脏的功能，或者这个肝脏的功能都给我看看。”他就又拍过来一个，然后又打印出来。因为老师是负责这个实验室的，手下就有一个电脑。当时电话一打，马上发过来，然后马上就打印出来给我看。
我一看，心电图显示严重的心肌缺血，然后又告诉我说症状是全身浮肿，这个人说话几乎说不出来，在病房里面，气息非常的微弱啊。我说：“这个有心衰的迹象啊，那怎么能够直接透析呢？”但是他们不听啊，我只能通过我们这个同事老师去转达。我也没见过这个罗老师，罗老师的家属他们也不了解我，所以也没理睬。
医院里透析，一个星期透析两次。医院，医院。他就住了有一个月之后出来了。出来了之后，还是找我，说：“根本没用，还是全身浮肿，走路都走不动，走几步就喘气。”电话给我预约了，要找我看。我说：“那还是到门诊去吧。”他的家人陪伴去门诊，罗老师走一步喘口气，终于来到我的门诊门口。我一看，这个人整个脸都是肿的，手是肿的，腿也是肿的。肾病会肿，心脏病也会肿。我想：肯定不能这样治。那我给看看，看看脉象怎么样？脉象是沉缓细弱。缓就是软绵绵的；细就是血管不够粗，很细；弱就是没力气嘛。除了血管壁软，还有力度的弱，就是沉缓细弱。舌质淡胖，这个血色比较少，就是淡的，胖大的。舌头伸出来是肥大而嫩的，就是看得到的没有舌苔的地方，它是嫩的。舌苔是黄厚腻。这个在中医看来是很奇怪的了。就是说，一方面淡嫩是阳虚，另一方面舌苔黄厚腻又是湿热，或者毒邪很重，那怎么办呢？不能够当做毒邪重了。
在这个时候，我记得当时问了几个问题。就是说：“有没有怕冷？”他说：“没有。”“胃口怎么样？”他说：“胃口很小。”小便显然是不多的。这个大便偏稀软不成形的。还有就是喝水的问题。他不喜欢喝水，也不喜欢喝冷水。
所以这种情况我们就很清楚了。我很清楚，按中医来说呢，就是一个心脏沉衰。为什么？就是血脉啊，脉搏特别弱，显然是心脏功能很差。而且走几步就喘，或者走一步就喘，这种情况显然是心脏的供氧不足。我们尽量用大家听得懂的语言这么去说。
那么显然是心脏的这个氧气不够。对，罗老师还有一个嘴唇乌紫。嘴唇乌紫就是心脏瘀血啊，氧气不够，不能推动血液循环。那个瘀血啊，因为老先生他是不喝酒，习惯很好，不抽烟。嘴唇乌紫那显然不是烟熏的呀，也不是喝酒喝的呀，那个就是心阳虚有瘀血。就是心脏动力不足，他血液循环有障碍嘛。
然后就是肾脏这个排尿功能不行。因为他肾衰竭，他肾脏过滤功能很差嘛，靠血透去了嘛。那这种情况显然是肾脏的那个肾小球的小血管都已经淤堵了。有瘀血了就堵住了，然后肾脏本身的这个过滤功能啊，这种血液循环的热量啊，就是温热的血不够了，它是凉的。那这样的话呢，我们肯定是要重点抓住这两个。其他的我们就不说了，什么胃不好啊，消化道啊，大肠啊，那个就不管了，这肯定是有问题的，但是我们来不及管那么多了。我们要抓住要命的这两个脏腑，一个是肾脏，一个是心脏。当然，他这个走路喘气是肺脏，对不对？但是心肺它们是一个循环嘛。这个心肺啊，这个肺吸入氧气供给心脏，心脏的动脉血多了，它就血液循环通畅。反过来心脏缺血，缺氧气的话，那么就会加重肺脏的负担，它就要肺脏去加倍地工作。
所以心肺同治，这个是我们中医常常要考虑到的。也就是说我其实考虑到三个脏腑——心、肺、肾。因为这三个脏腑在中医里是很难分开的。西医常常是分开的，看到肾只治肾，不治心。
老先生还有一个问题，我记得心脏还堵了一根血管，堵塞了70%，要做支架。因为胸口有时候经常疼嘛，心脏有问题了，就是这个问题。
所以我当时开了个方，我跟大家说一下我为什么这么开方。首先，我们中医讲扶助阳气，就是说要让身体热起来，让整个心脏的阳气充足，让它温热起来促进血液循环。促进血液循环那个瘀血自然而然就消掉了。
但是我们不能指望只用温热的，温暖心脏的药，而不用活血化瘀的，这个是不现实的。你只用温热的药难道瘀血就化得掉吗？但是有的瘀血，就是冻疮，冬天的冻疮，你用温热药它就会散掉。但是这个在体内已经形成瘀血块的，嘴唇已经青紫黑的，怎么可能期望只用温阳药就能够把瘀血给散开呢？它会有好处，但是绝对力量太单薄了。所以，叫做温阳活血，温心脏的阳，温肺脏的阳而活血，活心脏的血，活肺脏的血。活血药就是解散瘀血块。那肾脏的问题怎么办呢？因为肾脏是由肾小球，由很多很多无数个小动脉血管组成的，所以我们就要从肾脏的动脉血来着手。
温心脏的血，心脏是管大血管的，大血管药物都可以把它温暖好。那么相应的，全身是一个整体嘛，大血管、小血管难道没有联系吗？是有联系的。大血管温通了，小血管它也会温通。只不过有一点差异就是说，在用温心脏大血管的药物的同时，还加一点温通肾脏的小血管的这个药物。
所以我当时开的方我大概说一下。有附子，是一个强心的。有人说附子有毒。老先生也知道一点，说：“附子有毒啊，是不是有蓄积中毒啊，伤肝伤肾啊？”我说：“这个不会的。还有一种情况就是说‘是药三分毒’，但是这个前提就是说你辨证辨错了。这个人身上有寒你用寒药，当然寒上加寒就是毒了。这个人身上假如有热，明明上火，你还用那些上火的药，火上加火，这个大脓包就出来了。那叫‘是药三分毒’。那么如果说这个人是寒你用热药，当然，这叫‘以毒化毒’，不是攻毒。就是用热药把身上的寒的东西给中和掉，所以我们不怕。”
当时第一次见面，我就一口气给他用了三十克附子，先熬。他自己熬的药。我告诉他先熬有两个办法，第一你熬一个小时，它也没什么毒了，所谓的毒就是有点麻口。我自己还吃过生附子，当时两三秒钟就会舌头麻。但是你熬了一个小时之后，三十克附子基本上一个小时就够了。
有的医生很谨慎，要熬四个小时。像北京的仝小林院士，他熬四个小时到八个小时，二十克、三十克附子他都熬那么久。我们熬药哪有那么多时间呢？一个小时就够了，因为采用三十克到四十五克之内都可以只熬一个小时。如果说第一次用六十克、一百克，那我们可以熬两个小时。
当然，我还给他另外一种方法。就是说你不用熬那么久，如果你嫌麻烦，熬那么久干嘛呢？没时间。就用高压锅。高压锅压上气了，水要加足够，压上气了之后十分钟就够了。因为高压锅的那个温度啊，显然是高过我们平时的一百度。一百度以上可以灭掉附子的那个毒副作用的成分。在高温的作用下，它就会灭活嘛，就没有毒性了。
然后干姜当然是免不了的。附子强心，干姜是温热活血的。因为姜是能够促进血液循环的，这个大家都知道，生姜也是。干姜是比生姜的温里作用要强，就温暖里面的，特别是心肺。我们温暖肺部的一个方子叫甘草干姜汤，就是干姜配甘草嘛。干姜常常用炮姜来代替。我记得那时候用的是干姜，用炮姜更好一些。干姜用了二十克，甘草用了十克，用炙甘草。然后又加桂枝。桂枝是活心和肺都可以的，同时桂枝还可以温阳化水，就是消肿。用了十五克桂枝。它是活血的，活大血管、小血管动脉都可以，只要是动脉都可以。它是活这个心肺的动脉血，活这个肾脏的小血管都可以。因为这个手脚四肢冰凉用桂枝是很好的。手脚四肢冰凉，冻疮，就是小血管堵塞用这个。
那么还加了两个健脾利水的药，是起辅助作用，因为他大便稀溏，而且水肿嘛。茯苓三十克，炒白术三十克，利水消肿，这是辅助的。
然后刚才说过要活血，活心脏的血，活肾脏的血嘛。心脏的血，大血管就用川芎十五克，丹参三十克。然后这个小血管用地鳖虫，就是土鳖虫十克，丝瓜络十五克，就是丝瓜的瓤子干了的，叫丝瓜络。
实际上这个方子中医来说叫真武汤，真武汤加桂枝。我是去掉了那个芍药，去掉了赤芍。赤芍有活血的作用，但是它偏凉一点，我就没用它。
我印象当中还用到了开肺的，就是促进肺的呼吸功能的这个细辛。细辛有毒。好多人研究细辛说它有肾毒性，有致癌的作用。那要这么说的话，那就什么中药都不要用了。哪个中药都可以研究出毒性来。那西药也是啊，只不过西药的说明书上明确地写明了有什么毒副作用。那细辛怎么样用才没有毒？一个是我们用辽细辛，辽细辛开的量也不是特别大，六克嘛。“细辛不过钱”是指磨成粉剂吃的，那谁现在还磨成粉剂吃呢？现在都是汤药。那么它的毒副作用主要是，一个是如果不是这个辽细辛，不是北细辛的话，它含有马兜铃酸，含有这种成分会致癌，会导致肾衰竭，我没有用这个。
另外一个就是说，是辽细辛，它还含有一个毒性的成分叫黄樟醚。黄樟醚它就是类似于乙醚的一种毒性成分，吃了之后会麻醉。我经常熬细辛嘛，有的时候感冒鼻子堵的话，一吃鼻子就通了，确实有很好的作用。但是闻到那个气味很难受，闻到那个细心的味道要恶心呕吐，头晕啊。黄樟醚它是一个麻醉作用，闻到了之后脑袋会晕。所以我就建议这个患者熬药，只要有细辛的时候都要敞开锅盖熬。细辛熬出来的味道很刺激，用抽风机把这个气味抽走。这样就没有这个毒副作用了，人不吸收嘛。
这个方其实很简单。吃了五天之后，他的肿基本上都消了，80%都消掉了。然后精神很好了。他刚开始来的时候，两眼无神，说话有气无力。第二次来，老先生就自己健步如飞地走过来，说话的声音洪亮，非常高兴地说：“啊，我都被你救活了啊！心脏也不闷了，喘气也不喘了，肿也消了。”我说：“那不着急去复查，先吃一个月，我给你调方。”这是基础方嘛，要调方。
调了一个月之后，医院检查。医院又有一个老教授老专家给他看：“这个用中药治的这么好的，那我就不用西药了。”但是还是给他诊断，给他抽血检查，看肾脏功能都恢复正常了。老先生还有高血脂啊，那就不算什么病了，高血脂不影响什么嘛，就不管了。他说：“这个老教授给我说了，他说‘您这个中医治得还可以，我们西医是做不到的，那就只吃中药吧。’”
老先生在我这里，我记得治了有四、五个月。他原来走路是很难受的。到第二年，就是年底再到第二年，过了四个月就一直没来。后来来的时候，过完年之后，过了一个多月来了。来了就说：“啊，赵教授我出去旅游了，我出国了，我还能走这么远。你上次给我吃药之后，我都没吃什么药。我现在回来啦，赵教授您再给我调调。”后来给他把这个方子调成丸子。就是这个方经过加减之后啊，调成丸子。那个复杂一些。
那么这个我讲一下，像这种有心脏病的患者，我做成丸子的加减比汤药的加减要复杂得多。我大概说一下我用了什么方。我用的是大柴胡汤，柴胡加龙骨牡蛎汤，桂枝茯苓丸，真武汤，瓜蒌薤白半夏汤，还有一些风药。是什么风药呢？就是香附，木香，苏叶，苏梗，砂仁，豆蔻，丝瓜络。这个方就很复杂了。那为什么要这样去做呢？对，我还加了虫类药，有土鳖虫啊，有地龙啊。
为什么要这么加呢？这个是基于人体的整体。整体各个脏腑，各个系统之间它都有联系的。心脏不好的话肺脏就不好，肺脏不好的话，他的这个脾胃就不好。因为呼吸运动不好，肠胃蠕动就很差，肠胃又不好。如果说肾脏不好的话，中医讲的肾脏不好的话，人身的这个元气啊，能量不足的话，脾胃也不好。脾胃不好的话，那接着就是肝不好。为什么呢？因为脾胃是消化系统，肝胆也是消化系统。这个在中医来说就是两个系统是不可分割的，“见肝之病当先实脾”，反过来也是这样的。所以呢，就用这么多很复杂的方。
再一个为什么要用风药呢？这就相当于西药的透析。风药是干什么的？风药它有走窜，有疏肝理气，有加强行气活血，促进微小血管疏通的作用。因为小血管你不用风药，不用那些芳香油啊，不用含有芳香油一样的东西的这些成分，它就不能透过去。你只用那些很厚重的药，什么根啊，什么籽啊，那进不去。
虫类药少用一些，也是用了。我记得做了一个月丸子之后，后来再做的时候，蜈蚣也加进去了，水蛭也加进去了。那水蛭治疗肾脏的这个堵塞的肾小球血管，跟西医的观点是一样的。西医还把这个水蛭的有效成分提取出来，叫水蛭素。水蛭素是用来打针的。
我记得医院，在肾内科的时候，那时候我做住院医师。那时候好多住进来就是肾衰竭啊，都是尿毒症啊，过了一个星期透析一次到两次。然后同时用的西药就是什么ACEI（血管紧张素转换酶抑制剂），同时也加水蛭素，就是一个常规治疗了。那么在中医肯定来源于中医中药嘛，水蛭肯定也要用啊。少量地用一点，都是可以的。
老先生每隔一个月或者两个月都复查一下，都把化验单拿过来给我看，都非常好。肾功能完全恢复了，然后心脏不用做支架了。那个心脏的动脉堵塞情况，比之前要明显好多了，嘴唇的那个颜色，黑色变得鲜活了。精神一天比一天好，八十多岁了，还是精神矍铄。这是通过案例给大家讲的，我所说的中医的一个思维。这个思维就是，由别的病引起的尿毒症，我们是这么去治的。
那我再讲第二个教训……（未完待续）
赵厚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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